团伙里瘦得像是火柴的男人跟着从窗户跳下,就这么截住了窜逃的女学生。
大片的风带走了小孩子的尿液,粉粉的小鸡鸡被风吹得缩起来。
想着脑海中的幻影,俊英梗着嗓子流起了眼泪,满面潮湿。
也不知睡了多久,耳边骤然响起电铃声,俊英条件反射地抓起电话,那头先是发出一阵滋滋不稳的电磁声,俊英屏息急切的等待着,脑门上冒了潮湿的热汗。
许多人好奇地围过来,中年人捞袖子赶人:“这是我们家老爷私逃的小妾,看什么看!”
火车的厕所都被人霸占住了,胖夫人一手擒一个的拉回儿子,只得对女学生道:“你坐出来些行不,我让他们在窗边尿。”
俊英熬了一天一夜,新鲜的校服皱巴巴不成样子,脸上挂着睡眠不足的青色,唇角渴得发白。
大哥...大哥,我好痛呀。
停留在胃部不断发酵的酒精,带着少量的饭食冲口而出,宋振骐哇的一下吐到了床上。
宋振骐拎着话筒,手边夹着一根香烟,吸了一口吐出云雾:“既然从学校出来了,就在家好好待着,最快还有一个月我就回来了。”
最主要的,姆妈没有子女,把一个混不吝的亲侄子当做亲儿子在养。
俊英不敢问他怎么看待学校开除自己的这件事,乖乖的听着他简练的嘱咐,挂掉电话,然而她一刻也等不及的冲上二楼大哥的书房,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现金,复又冲下来,连行李都没拿直接去了火车站。
中年人老东倒是和颜悦色,带着虚假至极的笑大声说道:“哎哟,大小姐,你别为难我们呀,老爷叫我们守着你,带你回家的嘛。”
几人挡住去路,手和脚全部伸出来,将过道堵得死死的,互相嬉笑着说一些下流话,仿佛没听到女学生的请求。
近两年,她的这位好侄子学会了赌博,手里没了银钱逼着她过来弄点钱回去。
她挂了电话,也不觉着饿不觉着冷,单单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就自己一个是没用的闲人,蜷缩在沙发里等待这积灰发芽。
腿边的女孩儿眨眼变成穿着蓝白裙装校服的少女,她低着头,双膝跪地,双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,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。
俊英瞅瞅那烂了心的苹果,又抬头望向妇人,张嘴差点喊声妈。
俊英手里流出的钱和首饰,都让姆妈补贴给这位侄子。
宋振骐的嗓音里明显的带着暗沉汹涌的低压,门房支支吾吾道不晓得,一个月前见过小姐一次,后来没见她归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