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这次是花盆。”阿豹神色平静,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
阿豹蹲下半个身子,望着地摊老板,目光无比纯真,如同婴儿一般,语气无比恳切道:“所以老板,看着我这么倒霉的份上,还能便宜一点吗?!”
冥冥之中,所有的劫运,衰气,苦难,毁灭,终焉……汇聚而来,集于一体,被一个人承包了。
这是,这个城市意外死亡的最后一个人。
“咳咳,五块钱,便宜点了。”阿豹指着地摊上那块铭刻灾字的玉牌,笑眯眯道:“大家都是求福禄寿,除了我,谁要灾。”
然而,阿豹越不按照套路出牌,直勾勾看着地摊老板,意味深长道:“老板,你印堂发黑啊。”
你可以叫我阿豹。
5岁那年,院长中了五百万彩票,抽了过去。
至于姓名,很抱歉,我没有,因为刚出生的时候父母被我克死了。
哪怕我在9月11号那天看了一眼五角大楼,2012年朝着太阳挥挥手……也没有人注意到我。
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我在你这个地方待越久,你就越倒霉。”
阿豹非常认真道:“起初可能是一泡鸟屎。”
他有种莫名的预感,这块玉牌能收敛他所有的灾气,劫运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。
此后十八年的岁月中,我获得了福利孤儿院倒霉鬼,兰溪小学非酋,百分百告白失败大师,一级退堂鼓演奏者,国家级保护废物,非洲大酋长,各大游戏产商热爱的韭菜,保底机制的击溃者,等等一系列头衔称号。
“卧槽!你真是衰神,玉牌给你赶紧滚!”
“然后可能是一块砖头,或许菜刀……”阿豹转身,看了看四周,似乎在等待什么,然后两个花盆从楼上砸了下来,泥土四溅。
当然,得益于这是一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国度,灾星什么都是封建迷信,我没有被吊上火刑架烧死,而是开始了我波澜壮阔,而又一事无成的一生。
0岁那年,我的父母被我克死。
事实证明,他的预感是正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