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看他醒了,也诧异地望了过来,眼睛里竟也如同自己一样透出几分防备和怪异。
“这是哪里?”柳轻衣问。
他站了一会便转到柴屋后,一边解开裤带小解,一边就着月光打量屋后是一片叫不出名字的怪异树丛,心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寻路先离开此处,方才起来时便发现自己兜里的手机、香烟、打火机全都不翼而飞,一旦出去也有些不方便。
刚刚走出门的他,被夜风一吹,顿时感觉格外的冷。
“天呐,这是什么?”柳轻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进行到一半的小解竟给硬生生憋断,他侧着身子隐在柴屋的阴影里,一动也不敢动一下。
这一夜,柳轻衣不时泛起一阵阵心寒,只觉那柴屋外危机四伏,躺在床上总是不踏实,一直到下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“快跑,地震了。”
柳轻衣的女友是他的高中同学,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,大学几年二人电话联系甚为频繁,偶尔聚到一起倒也甜甜蜜蜜。直到女友大学毕业,通过家庭关系到一线省会城市找了份正经工作,便三天两头地向其哭诉离别之苦,痛陈生活的无奈及家庭的压力,言语之间想随便找个人嫁了。
这头怪兽体型几乎有一头牛般大小,嘴里不知道叼着一个什么东西,快速地抖动四蹄,朝不远处的草丛迅速地奔了过去,引得地面一阵微微震颤。
柳轻衣有些疑惑,仔细看向油灯旁站着那人,一看之下更感稀奇。
反应慢了半拍的柳轻衣,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身后的5号楼,只见头上层层叠叠的窗页不断摇晃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突然间听到一声“快走啊,有东西掉下来了”,感觉头部被一快重物砸中,就此两眼一黑昏了过去。
几个年轻人后面跟着数个中年妇女快步冲出了楼道,跑到对面街上,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孩还惊魂未定地尖叫着。
正迟疑间,忽然听得树丛另一边传来悉悉索索声响,柳轻衣抬眼看时,只见一只似狗非狗,全身披满银甲的怪兽倏地钻出来。
柳轻衣本名柳轩,后来自己改名为柳轻衣,轻衣二字取自‘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’的‘轻’和‘事了拂衣去’这个‘衣’,梦想过上一辈子闲云野鹤的生活。
不知是个人运气不好,还是僧多粥少的缘故,无论市上的还是县上的一应考试,他都是名落孙山。渐渐的,连家里人都知道他不是考试那块料,便将他安排到一个私人公司里打散工,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体力活暂时度日。
这绝对不是原来的县城了,柳轻衣努力回忆昏迷前的情形,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头部,然后醒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,莫不成是被人偷运过来的?
他只得起身走到门边,抬手将木门朝两边推开去,屋子外的月光洒满一地,映出柳轻衣长长的影子。
大学毕业后他便一直躲在家里啃资料,想着考一个按部就班的工作,拿一份固定工资过过小日子。
经此一吓,他只觉双腿发颤,就这样一动不动站了几分钟,直到四周再没有其他声响,方才三步并着两步跑回柴屋,一把关上大门。
“到底是谁把我弄过来了?有什么目的?”他想起了晚上那个妇人,心中越发觉得不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