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大帮便烟消云散,猛虎帮分抢了一半的地盘。如今的青云帮的实力是大不如前了。
再加上这些年来,两帮你来我往,打的是你死我活。而这次青云帮招收弟子,便是为了充盈消耗的兵力。
李婉坐在凳子上,阳光懒洋洋地照在她的身上,几天的车马路程一下涌了上来。李婉再没心情顾及会不会弄脏床铺,便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就这么过了两三天,到了第四天傍晚,李三嫂如寻常一般正在和李婉分享江湖轶事时。
“小婉,你在这屋里好生休息,等会我会叫人送饭菜过来,你要养好精神,等到内门招收弟子的管事一来,我就来叫你疲惫一下,姨还有事要做,先出去做事。”
也正是这般气派,门口正准备打烊的伙计一看见“青”这个标志,便连忙马不停蹄跑着去叫李三嫂。李三嫂连忙领着李婉出来,然后恭恭敬敬地朝黑脸汉子行了个礼。但这黑脸汉子看都没看李三嫂一眼,只是冷哼了一声。
只见中年妇人放下手中赶驴用的长鞭,然后从车上招呼出来一个皮肤黝黑的、容貌寻常的十来岁孩子。妇人带着孩童风尘仆仆,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,而在门口候着的伙计也一点不敢不敬,立马接过妇人手中的包袱,而正在这吃饭地熟客似乎也认出来这位妇人,知道他是这个酒楼的掌柜“李三嫂”,看着她领了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其貌不扬的孩子,有人忍不住打趣道:
一个月后,三姑如约而至。李婉坐上三姑驾来的驴车,她母亲红着眼,眼神里尽是不舍,抱着她,梗塞着,想要说什么,但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只是悄摸摸的把三姑之前留下的银子塞到他手里。而她的父亲一个劲地抽着烟,沉默不语。终于看到车要走的是,她爹压着嗓子用自己仅有的人生经验对李婉说:“做人要老实,遇事要忍让,少和其他人起争执。”最后还想说什么,但最终挥了挥手。李三嫂驾车而去。
这位贵人是她的血缘至亲,和她父亲一母同胞,是她的三姑。
青云城的确不大,总得来说就是由一条一眼望到头的主街—青牛街作为中心,往东南西北稍带点店铺罢了,连个正经的饭店都没有,有的只有些在街上搭的棚子的卖汤水的小铺,多是一些乡里汉歇在这个脚。
青云客栈虽然是客栈,但也是唯一有点档次的饭庄,因此现在正是午饭时分,酒楼里用饭的客人还很多,几乎称的上是座无虚席。
看着渐行渐远的驴车,李婉使劲地挥舞着双手和父母道别,即使父母已经变得模糊,看不见了。纵使李婉比别的孩子早熟,也只是不满十岁的孩童。第一次远离父母,李婉忍着泪水,想着自己一定要当上青云帮的内门弟子,这样就可以把父母、三哥、小妹接到城里,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。
李婉她爸一向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他听到帮派什么的,心里就忍不住犹豫,没个主意。因为在他心里孩子学门手艺便是最好,而帮派什么的太过复杂,于是蹲在地上点着烟,吧啦了几口半天没出声。
等三姑再来到李婉家,李婉她爹对他三姑点了点头,表示同意了。她三姑便开开心心地留下一两银子,让李婉爹娘给李婉好好补补,她一个月后来接她。
但是李婉其人不似名字这般温婉柔顺,相反是村子里数一数二有主意的小孩,甚是聪慧。
李婉顺从的点点头,李三嫂满意地笑笑,然后又和她说了些江湖轶事,看到李婉心动不已的神色,李三嫂才缓缓离开。
李三嫂和几位熟客打过招呼,便把李婉带到客栈后面,她将李婉带到一处僻静的厢房。然后对李婉细声说道:
李婉摸了摸咕咕叫地肚子,看了看饭菜,顿时觉得满口生津。菜不多,一共三菜一汤,菜是两荤三素。分别是一小碟青菜、一小碟鸡肉和一小碟鱼肉,汤是蛋花汤,黄澄澄的很是好看。虽然都是些寻常菜肴,但对于从小生长在村里的李婉可以谈得上人间美味。
二丫笑着为自家小妹把掀翻的被子重新盖上。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门,来到用破草推修建的厨房。她先用一瓢清水洗净面庞,再用茅草轻轻点燃灶火,用木瓢在锅里掺上半锅水,在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撒上小半碗米,最后在盖上锅盖,将昨天还剩下的大半玉米饼铺在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