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书伸手抬了抬镜框一笑,回答得很保守官方:“现在不会,但未来说不定。”
他是一个得理不饶人,不得理也不饶人的人。
他的普通话不怎么标准,夹杂了点儿方言在里面,听起来还有那么一丝滑稽,不过声线挺好的,唱歌应该好听。
“……好。”沈雁书抖着手指,眼睛已经模糊到看不见纸巾的开口处。
刚下过雨的操场有点闷燥,加上教导主任的喋喋不休,一群半大少年哈欠连天,教导主任讲完后,话筒便传到站着的那一排少年手里,约莫六七个。
“沈雁书。”
沈雁书看着加了滤镜的人群,甜甜一笑,斟酌良久说:“他的微笑唇很甜。”
少年这才听清,启唇评价了一番:“相貌平平,名字挺不错。几岁了?”
骄阳似火,毫不怜惜人,就这么直直的照射在人脸上,热而疼。
“傻不拉几的。”少年没好气哼笑了声,“老子问你啥你答啥?”
少年抬腿坐上了电动车,插上钥匙等着沈雁书,她愣了一下坐上少年的电动车。
他悄悄回转过头不忍再看她,半晌,他才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:“沈雁书,一辈子这么长,我们总要见一面吧。”
听到回家二字,沈雁书有些抵触,似发现了异样,少年站在门边盯着她:“怎么?真赖上老子了?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几班的?”
几分钟后,这个小巷子就剩下沈雁书和江梓了,沈雁书惊魂未定,眼角冒着泪珠,呼吸跟着急促了。
长风乍起,拂去了一整季的燥热。
少年又说:“别揩我油。家住哪里?”
“滚吧。”江梓点燃口中叼着的烟,一只手挡住打火机点燃那支烟,转而抬眼望着她,“下次别再来这种地方,不然就打你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少年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小巷子外:“快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