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再也没有皇女替她求情了,大家都知道,皇妹她不值得。
她现在身边就跟着几个小丫鬟,这帮劫匪真的是不讲武德,不仅把马放跑了,财物劫走了,连人都带走不少。
只是,母皇虽然给了她不少钱财,这没什么问题,可却没给她安排抄着家伙的侍卫,导致她还没出云杏国就被劫匪抢了钱财,只孤零零剩下一个草车。
立刻就有宫人按住她,让她动弹不得,五岁的她哪能是这群天天做事的宫人的对手,自然是被收拾的服服帖帖。
太累了,她已经流浪好几年了,这一路上都在东躲西藏,想到这里,她心底的疲惫感更甚。
明明平时她不学无术,她也不嫌弃,对她的宠爱也是不减,怎么说呢,想当初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极其受宠的,就那么一会儿,母皇就变了心。
马哼哼两声,继续咀嚼它的草,如果马能听懂她的话,定是要反驳的,不是它不想跑,是那劫匪不给它机会,独独没有把它的马绳砍掉,不然它就跟其他马一起跑回去了。
这已经是月前的捷报了,上面还盖着红章,这让她不由得傻楞在原地。
女皇将自己的头撇过去,不再看她,冷声放话:“带下去。”
可能刚刚的痛意也只是一时的,她又在梦里看见了自家母皇,这次显得格外真实,她接下来那句话应该:“那就你去吧。”
不对啊,她心底想着,我怎么还不醒,等她意识到这不是梦的时候,才知道自己玩脱了。
光影忽闪忽闪照到孟懒圆润的脸上,嘴角的一串哈喇子亮的耀眼,场面突然安静下来,只能听见那清浅的呼吸声。
赵懒眯了眯眼,是在做梦,又看到母皇那张阴沉的脸了,真是的,梦里也不给她好脸色看。
那天她一如既往的溜出沧海皇宫,昭示板上挂着明晃晃的捷报,上面说九皇子江篱联合吴老将军里应外合,大灭云杏,即日回朝。
赵懒忽梦忽醒的时候,只觉得饥肠辘辘,母皇还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,众皇女们认认真真的在听着,只有她一头倒在桌子前,睡得死沉。
女皇蹙眉,立刻否决道:“不行,你和相府公子还有婚事,不能耽误,只有她合适。”
突然,耳边传来一阵子痛意,这手法,这痛感,简直太熟悉了,她这辈子都忘不了,就是这双手将她揪醒的。
“我不去,大皇姐也不能去!”她大声反驳,本来听到这声音,女皇还有点欣慰,这还知道心疼姐姐,可下一句话让她彻底黑了脸:“要么就把我和大皇姐一起送去。”
赵懒突然想起来这回事,自家大姐在她走后一月便与丞相嫡子成婚,夫妻恩爱,纵然在梦里,自己也断然不能坏了这桩婚事。